详细剧情:
1945年初夏,第二次世界大战终于结束,美军士兵大批复员。在加利福尼亚一个拥挤的空军基地的候机室里,不断传来航班误点和延期的通报。两个同乡军人——中尉弗雷德和水手霍默——在候机室相遇。他们登上同一架飞机,在简易客舱中又遇到了另一个老乡——中士艾尔。这架军用飞机把他们送回位于美国中部的家乡布恩市。他们在飞机上谈论战争往事。水手霍默在一次鱼雷爆炸中失去了双手,后来在医院安装了钩子型假手。他乐观地表示可以用假手打电话,可以驾车。但是,他同时又担心自己的家人,特别是未婚妻——他的中学同学——接受不了这一残酷的现实,他们虽已知道自己负伤的消息,但还从未见过他的假手。艾尔中士入伍前是考尔伯特银行的职员,结婚已经20年。中尉弗雷德曾是一名轰炸机手,出征前刚刚结婚20天,战争结束后急于回家与妻子团聚。
飞机在布恩降落。他们又同乘一辆出租汽车,一边观赏家乡的变化,一边寻找霍默的家。艾尔和弗雷德亲眼看到霍默和家人团聚后方依次回家。艾尔回到家后受到妻子米莉、儿子拉比及女儿派姬的热烈欢迎。但是,艾尔忧郁寡欢,他不理解儿女新的生活和思维方式,他甚至忘记了妻子并不抽烟。为了尽快适应平民生活,他带领妻子、儿女到外边参加出征将士回乡欢迎仪式,在舞会中借酒浇愁,试图忘记痛苦的往事。弗雷德回到被汽笛声和各种噪音笼罩着的家后,忧郁的父亲和邋遢不堪的继母告诉他,他的妻子玛莉早已离开这里,另租了公寓,并在某家夜总会找了份活儿。带着复杂的心情,他到处寻找玛莉,而毫无结果。霍默得到双亲和全家以及未婚妻威尔茉的热情接待。尽管他感到自己为家人增加了负担,未婚妻也经常表现得无所适从,但还是为他们对自己的深切同情和精心照料而感动。
第二天晚上,艾尔带着妻子米莉和女儿派姬到酒吧豪饮。回家途中,艾尔感到还不尽兴,又恳求妻子停车,到路边的一家酒吧再喝几杯。正好,因找不到妻子而垂头丧气的弗雷德和心绪不宁的霍默也相继而来。这三位复员军人酒逢知己,举杯痛饮。只是艾尔已经喝得醉眼蒙胧,甚至忘了给妻子倒酒就要和她干杯。他们各自谈起回乡后的境遇和心情,悲喜交集。霍默先走一步,回家歇息。弗雷德和艾尔痛饮畅谈,直到深夜。米莉和派姬开车把他们带回家中。当夜,弗雷德就睡在艾尔家派姬的房中。派姬帮他脱掉鞋袜,安置在床上,自己则睡在客厅中的沙发上。突然,弗雷德在噩梦中被战火纷飞的恐怖场面吓得满头冷汗,大声惊叫。有过护理经验的派姬对此深表同情,耐心劝慰,用手绢擦净他头上的冷汗。次日早晨,他们又共进早餐。弗雷德发现派姬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而深受感动。他们的心开始互相吸引。饭后,派姬在开车到医院上班的途中顺便把弗雷德送到他妻子玛莉的公寓。弗雷德终于见到了妻子。玛莉虽然过着放荡的生活,但是对丈夫的归来还是显得很高兴。
三个老兵竭力摆脱战争的阴影并努力适应新的生活。但是,几个星期过去了,他们对复员后的生活仍然有很多格格不入之处。艾尔回到银行负责信贷工作,他努力使自己枯燥的生活变得有意义。他耐心帮助复员军人解决现实生活中的具体困难。霍默双手残缺,但是努力重塑一个完整的自我。他甚至参加了业余钢琴训练。他既想过正常的家庭生活,又不忍心看着威尔茉与自己这样一个残疾人一起度过一生,因此经常陷入苦恼。弗雷德反复劝他要抓住时机,尽快与威尔茉结婚,早日了却这桩心事,开始新的生活。
弗雷德找不到工作,经常在梦呓中呼叫轰炸机组战友的名字。他终于向玛莉承认,他们这种退伍老兵一文不值。战前他曾在一个药店卖苏打水。为了糊口,他只好回到药店。由于市场的变化,而弗雷德又缺乏必要的经验,他只好去干一份每周只赚32美元的差事。与此同时,虚荣而又放荡不羁的玛莉对这种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的日子感到十分厌烦,她和弗雷德终于行同路人。对于弗雷德来说,唯一的安慰就是派姬到药店来看他时带来的问候和柔情。一天,他们一起出去吃午餐,二人都感到他们已经陷入情网。在停车场,他们拥抱亲吻,深情地对视。但是,当派姬向父母坦白她对弗雷德的爱情时,父亲艾尔甚为不安。不过,他还是带着弗雷德和派姬参加了银行为他举办的欢迎宴会和舞会。宴会上,艾尔发表了对美国前程的看法。舞会上,派姬通过一位朋友了解到弗雷德的不幸婚姻,并见到了弗雷德的妻子玛莉。回到家中,派姬当着父母的面,对弗雷德的不幸婚姻表示同情,同时表示了对弗雷德的爱情。派姬的态度得到妈妈的理解,但是遭到父亲的反对。派姬据理力争,甚至痛哭失声,但是仍然得不到父亲的理解。
艾尔邀请弗雷德到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吧。艾尔质问弗雷德是否爱着自己的女儿派姬。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严肃地警告已婚的弗雷德不要缠着派姬不放。弗雷德沉思片刻,表示一定与派姬断绝关系,说完就去给派姬打电话。霍默也来到了酒吧。在和艾尔见面后,他和舅舅伯奇表演了精彩而又令人心碎的钢琴四手联弹。当着艾尔的面,弗雷德在电话中明确表示与派姬断绝关系,从此不再见面。派姬听后肝肠欲断。
弗雷德的情绪很坏。一天,霍默到药店看望弗雷德。一个顾客对复员老兵的奉献和牺牲精神冷嘲热讽。霍默和他争辩,弗雷德则愤怒地揍了那个不讲理的家伙。他因此而被解雇。走出药店,霍默告诉弗雷德自己准备向威尔茉求婚。回到家中,霍默看到自己参军前参加体育比赛时的照片上的健美肌体,浮想联翩。当着前来看望他的威尔茉的面,霍默表示不愿成为她的累赘。他请威尔茉到自己的房间去亲眼看看他如何运用假手脱衣换衣。他卸掉自己的钩子假手,又用残缺的双臂自己穿好衬衣。威尔茉没有震惊,而是深情地帮他扣好衣扣,并冷静地表达了对霍默一往情深的爱情,表示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霍默对此十分感动。威尔茉走后,这个刚强的男子汉不禁滚下热泪。与此同时,玛莉对弗雷德与派姬的关系甚为不满。有一天,弗雷德回到自己的公寓,意外发现他的妻子玛莉正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玛莉说他是自己的老朋友,并提出要和弗雷德离婚。弗雷德知道玛莉已经不再爱他,他对玛莉也已感到索然无味,便告诉玛莉要尽快和她离婚。
面临失业、失恋和失望的多重痛苦,弗雷德撕碎了他和派姬在舞会上的照片,告别父亲和继母,乘火车离开布恩,远走他乡。在机场,他发现成百上千的往日的“空中堡垒”已经被废弃,许多已经变成一堆堆的废铁。战机的轰鸣响彻他的耳畔。登上3463号轰炸机,从驾驶室向外望去,一架架战机残缺不全。触景生情,弗雷德感慨不已,陷入沉思。他从管理人员的呼喊声中醒来,得知有人正在利用这些被废弃的飞机中的金属做开发建筑材料的生意。他说服管理人员,谈了自己的打算,在那里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从此开始了新的生活。
在一家教堂,霍默和威尔茉举行了传统的基督教婚礼。场面令人欢欣鼓舞而又催人泪下。艾尔全家和弗雷德应邀出席。弗雷德与派姬意外相逢。婚礼进行曲响起。在伴郎和伴娘的歌声中,威尔茉手持霍默的假手,二人宣誓互相忠于对方,永不变心。当婚礼不断向高潮推进,弗雷德和派姬的心也在不断靠近,他们都知道自己仍然深深爱着对方。在主持婚礼的老牧师面前,霍默用他那独特的“双手”为威尔茉戴上结婚戒指。人们含泪为他们祝福。当祝福的人们纷纷拥向新婚的霍默和威尔茉时,弗雷德把派姬揽到自己的怀抱中。艾尔发现了女儿和弗雷德忠贞不渝的爱情,真诚地为他们祝福。“我现在还是一贫如洗。等我事业成功以后,我一定与你结婚。”弗雷德说完,和派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共同面对仍然是艰辛但又幸福的明天。三个复员老兵都相信,他们生活中最美好的年代已经开始。
中产阶级家庭情节剧拍到这种程度就算是登峰造极了。从电影看,战后回国的老兵对抢了他们工作的职业女性很厌恶,倒是在家政学习班里学习过的传统家庭妇女更容易获得中产阶级的认同。
叙述有耐心,细节好。但对战后返乡军人处境的描摹,太像小心翼翼、不敢戳破什么的童话,现实哪会有如此甘美、顺遂。唯一给军人制造痛苦的反面角色,竟是一个“不守妇道、欠缺淑德”的妻子形象。女性角色的设置不是意淫出来的王宝钏式的模范样本,就是社会的替罪羊。
在电影院里狂流眼泪,真没想到看这样的情节剧也能感动得浑身散架。三个退伍军人返乡后的不同遭遇,台词精妙,表演动人,三份戏组合恰到好处。其实能想到的这里都有:融入不回以前的生活,接受不了身体的残疾等等。但那是1946年啊,还有什么比一个“爱情和家能拯救支离破碎的人”的故事来得更及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