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剧情:
大都市,一辆接一辆被堵塞的小汽车,宛如长龙似的挤在立体交叉的现代化街道上。著名电影导演古依多坐在驾驶台上,透过挡风玻璃看见各式各样的小汽车,爬行般缓缓移动着,渐渐地不能动弹了。小汽车鸣着笛声,发出徒劳无益的抗议。古依多烦闷得透不过气来,便摇下车窗玻璃,在车与车的空隙中探出身子,爬上自己的车顶,飘飘然升向高空,超越那高耸入云的大厦之林,在大地与天空之间翱翔。他脚下是波光粼粼的大海,海滩上,一个中世纪骑士装束的男子正跃马疾驰。古依多腿上缚着一根绳索,那骑士则攥紧绳索的另一端将他朝下拽。蓦地,一个倒栽葱,古依多从空中坠落……
电灯一亮,古依多在温泉旅馆的卧室内,从梦中惊醒。医生、护士正为他做检查。
这是一处风光宜人而远离都市喧嚣的温泉疗养地,古依多在此地一面接受治疗,一面进行电影剧本的构思;同时,影片监制人帕切勋爵、制片主任布鲁诺等也紧紧包围着他,忙忙碌碌地进行搭景、选演员等摄制的准备工作。
在温泉公园排队领矿泉水时,古依多忽然闪现了灵感,他仿佛看见一位天使般纯洁而充溢着青春活力的少女,穿一身洁白的纱裙,伸开双臂,从阳光炫目的树林里向他这边走来……或许,这正是他即将开拍的影片中真正具有魅力的女主角。但是,现实中的白衣姑娘将一杯矿泉水递给他,轻轻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遐想。
古依多到火车站去接他的情妇卡尔拉,为避摄制组耳目,他在另一家旅馆里订了一套房间。在餐厅进餐时,这位装扮艳丽、颇富性感的女人,不断炫耀地谈着时装,还唠唠叨叨地说起她那窝囊的丈夫,请求古依多帮他谋一个好差使。当晚,古依多在与卡尔拉做爱之后,却产生一种不洁之感,恍恍惚惚地,他看见一个老太婆用手在擦拭墙壁的背影,随后飘然而去。古依多跟着这老太婆来到一个落叶满地的公墓,她正弯腰扫着枯叶,并开口说话了,原来这是他故世母亲的幽灵;从一个墓穴里又探出一位老人的身子,抱怨他最后安息的地方太矮,很脏——原来这是他故世父亲的幽灵。临别之时,古依多拥抱母亲,但转瞬间,母亲的幽灵竟变成一个带黑边眼镜的中年妇女,这是他妻子露易莎的幻影。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当古依多回到摄制组下榻的旅馆,一些女明星的代理人和一群记者便围住了他,使他不得安宁。入夜,露天茶座被耀眼的灯光所点缀,布置成了“夜总会”。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魔术师莫里斯挥着魔棍,和他的搭档玛亚一起作“传心术”表演。他起初选中那位老年绅士的年轻情人格洛丽亚,但她害怕内心隐私被人揭穿,惶恐地逃走了。于是,古依多成了被选中表演的对象。他内心所想的,被写在黑板上,是一句关于“灵魂”的绕口令。此刻,古依多被带回到童年在乡村别墅度过的时光,他被浸入盛满葡萄酒的大木桶内沐浴,一丝不挂,接受着乳娘以及老奶奶的爱抚。漆黑的夜里,小朋友们在弥漫着酒香的卧房里喃喃地念着“灵魂”的绕口令而幸福地进入梦乡。
古依多给罗马的妻子挂电话,本想只是作一个礼貌性的问候,不料妻子对他不太放心,他便顺水推舟邀露易莎到温泉来看看。当他拖着疲乏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卧室,幻觉突又出现,那位在他灵感中曾出现过的美若天使的白衣少女,正给他叠被铺床,为他送来拖鞋,他刚想拥抱这少女,电话铃响了,遐想再次被打断。原来,这是卡尔拉卧病发烧打来的电话,古依多只得赶紧前去看望她。
第二天,古依多去拜会红衣主教,请求灵魂得到拯救,偶然看见路旁走过一个穿黑色短裙的女人,随即联想起一段少年时期的往事——当时,他正在教会学校读书,由于纠合一些同学去看一个叫莎拉吉娜的流浪女人跳下流的伦巴舞蹈,被学监抓住,还被戴上一顶高帽子示众并罚跪。他的母亲也被请到学校来谈话。神父要他忏悔,他却不知所云。
妻子露易莎偕朋友到来之后,古依多便邀请大家去参观在海边露天摄影场搭制的火箭发射台,向人们介绍了他即将开拍的影片。据说,这是一部科幻片,表现人类“世纪末”式的恐惧,试图乘火箭飞到另一星球去寻找一片净土。就在与妻子同房而眠时,夫妻俩又循着旧例恶声恶气地争吵起来。第二天早晨,在露天茶座,一个妻子,一个情妇,不期而遇,古依多感到十分尴尬,但在他的幻觉里,却出现了这两个女人亲昵地手拉手跳舞的场面,卡尔拉还像歌剧演员似的引吭高歌并博得露易莎的赞赏。这幻觉进一步推向高潮,想入非非——他又回到宽敞的乡村别墅,飘着鹅毛大雪的圣诞之夜,古依多身穿皮大衣,捧着满抱的礼物,俨然如苏丹王那样出现在众多后妃的包围之中。他生平所遇到过的美貌、绝色女人,全都出现在这里。他首先向那个曾在他创作灵感中出现过多次的天使般的白衣少女献上一顶皇冠。“后宫佳丽”们簇拥着他,浸到满是肥皂泡的大木桶里沐浴(犹如童年时的情景)。浴后,他裹着浴巾,挥着长鞭,像赶牲口似的鞭打这些女人,引起一片惊惧的狂叫……
距离影片开拍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监制人帕切和古依多一起,为挑选女主角让一个个应征的女演员试戏。露易莎看到一段戏,似乎在嘲讽她,一气就走了。随后出现一名穿黑衣的姑娘,名叫克劳迪亚,模样和古依多灵感中那位天使般的白衣少女活脱脱是一个人,于是,古依多随即驱车带她去一所古堡式的名胜地,向她描述她将扮演的角色,并对她表示了爱慕之心。但这位黑衣姑娘只关心自己能否扮演主角,不相信他给予的虚假承诺以及爱的表白,呵斥他说:“你是一个骗子!”这样,古依多关于白衣天使的灵感顿时消失了。
监制人帕切组织了一个盛大的记者招待会,以此催促古依多尽快开镜。谁知古依多正处于创作的困境,就像被押进屠宰场的羔羊似的,推到了记者们面前。记者们用意大利语、英语、法语连珠炮般向他提出了一连串问题。古依多心烦意乱,竟在幻觉中钻到桌子底下爬行,举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又一个幻觉:大海边上,母亲伸出双臂向他走来。古依多仿佛又回到少年时期,在教会学校受罚……
影片不能开拍,海滩边上搭起的那座火箭发射台布景,不得不予以拆除。曾经在他耳边不断发表过许多不着边际的评论的那位电影理论家道米埃尔,又一次出来作智者之语了,说什么“真正的艺术只有在沉默中才存在,万事皆空啊!”听着这位“智者”的高论,古依多眼前涌现出一个个幻影,是他一生中遇见的所有女人……
古依多看见露易莎走来,便主动上前赔情,表示和解之意。他说:“人的一辈子就是一场戏,你只要把它接受下来就行了。”——这或许是他从自己人生经验中悟出的一点苦涩的哲理。
魔术师莫里斯挥着魔棍再度出现,他的魔棍一挥,出现了类似马戏团演出的“终场式”:少年古依多穿着白色制服,吹着短笛领头,后面依次排成“轮舞”的行列,那是古依多一生中接触过的所有女人:母亲、妻子、情妇、风骚舞女、“后宫佳丽”……还有他的父亲、监制人帕切、红衣主教、道米埃尔、老年绅士以及一个马戏班小乐队。但“轮舞”的行列渐渐消失,只剩下一个穿白色制服的少年古依多。月光渐隐,一轮舞台式的追光,追踪着吹笛子的少年古依多,渐行渐远……
迷影的极致是仇影 大师必须得有一颗大心脏 经得住创作对心力的透支 这是费里尼写给电影的一封血书 过往名誉的负担 制片方与剧作者的挟制 与演员的复杂私交 媒体的嘈扰 这一切让外表光鲜的大导演在创作上寸步难行 而长期的拍戏经历又让他在现实中彻底迷失自我 造梦师为梦境所困 甚至无法感知真实的爱情
费里尼在谈到他的电影《八又二分之一》时说:我要描写的是由无数折磨人、不断改变的迷宫组成的人生。人就像涉足在记忆、梦境、感情的迷宫中,而日常生活也是一个不断纠缠着记忆、幻想、感情、过去与现在种种事件交叠的迷宫。
好吧,我承认我是为了看《九》,才把这部如雷贯耳但注定看不懂的意识流神片翻出来膜拜一遍。看的过程实在很挣扎很痛苦。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真是没有安全感。直接导致我看片过程中坐着睡过去——喝咖啡——歪着睡过去——出去洗脸——趴着睡过去——开窗吹冷风……唉, 我承认我完全没有文青素质!
印象最深的是那段舞,一段在别的影片中成为经典的舞蹈,那部电影叫《低俗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