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导演中的另类,视电影制片公司为玩笑,焚烧理性烘烤灵感,活在自己虚无甚至癫狂的理想镜像世界里:不管片中谁会被砍死,被弄残或是被迫吃狗屎……这二十位坚持精神第一性论的利己主义者、不疯魔不成活的导演值得影史为之侧目。
编译自英国《完全电影》6月号
20霍华德·休斯 Howard Hughes
“说我是一个疯癫的妄想狂百万富翁?放屁!我身价何止百万,我是个亿万大亨!”
当一名飞行员拒绝在影片《地狱天使》(Hell’s Angels)中完成一处惊险的超低空俯冲特技时,休斯从驾驶室中拎出怯阵的飞行员后,自己亲自驾机完成了一次疯狂的飞行表演,但过低的俯冲导致飞机完成了一次额外的“迫降”,飞机插进泥地,受到剧烈撞击、头骨破裂、脊髓损伤、甚至差点一只眼睛失明的大亨休斯第二天竟然又神气活现地出现在片场。
19西席·B·地密尔 Cecll B Demille
“给我《圣经》里的任意两页,我就能创作出一部片子。”
很久以前地密尔决定制作一部枪战片,为了看起来尽可能地真实,他决定在片中用真子弹。有些人问他那不会很危险么,他哼了一下鼻子说:“危险,当然危险了!谁说不危险了?但那是电影。我们在电影中不做任何假,我们必须要真实!”
18约翰·福特 John Ford
“我得的前三次奥斯卡奖,一次现场庆祝意识都没搞,记得一次是我去钓鱼了,一次疯魔时刻;我正赶上战争(福特二战时曾在美国海军服役),还有一次是我喝得大醉。”
在拍摄《罗伯茨先生》(Mister Roberts)中的一场戏时,亨利·方达认为剧本中的一处有些不妥,他刚向福特提出自己的看法,福特就用动作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只见他立刻从椅子上跳起,随手抓起一个大个割草机扔向我,咣当一声,好家伙,正中我的下巴。”
17鲁斯·梅耶 Russ Meyer
“如果我的镜头前没有大奶头女人,我宁可去玩扑克牌。”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为战争拍摄宣传片,他第一部由F罩杯波霸艳星主演的软色情电影也诞生于那期间,他把自己的童贞献给了一个妓女,而且是由欧内斯特·海明威结的帐……
16约翰·沃特斯 John Waters
“有时候我挺希望自己能变成个女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满足我尝试一次堕胎的愿望了。”
在沃特斯拍于1972年的成名之作《粉红色的火烈鸟》(Pink Flamingos)中充斥着大量恶心发指的镜头:将刚出炉的面包里加进小狗刚拉出的粪便后再吃下去、生肉塞进女人下体、做爱时候用活鸡来调情……
15山姆·派金帕 Sam Peckinpah
“晚上我在墨西哥妓院结束我的一天,那是因为我有做爱的习惯。”
在《野帮伙》(the Wild Bunch)中一个典型的派金帕酒鬼式特效体现:他为了让一匹演员跨下的马看起来像被射中了,就想让人真的去开枪射那匹可怜的马。
14肯尼思·安格 Kenneth Anger
“米老鼠过去在银幕上总是挤奶牛的奶子,它是我唯一感兴趣的一只老鼠,我确信它是邪恶的偶像。”
作为美国70年代次文化和地下文化的影像领军任务,安格因过于崇拜魔鬼的行经成为撒旦最理想的镜像代言者。在其魔幻主义短片《飞升的路西法》(Lucifer Rising)制作中,他最初找来吉他手吉姆·佩吉来作配乐,结果安格嫌后者效率太低而将其一脚踢开,而把活交给涉嫌与臭名昭著的“查尔斯·曼森家族屠杀案”有关而入狱的博比·比索雷尔(Bobby BeauSoleil)来料理,后者在监狱里整出了这部片子最终的音轨。于是两个疯子联手在诡异的迷幻死亡摇滚中奉献出令撒旦都正襟而坐的实验画面:汩汩涌出的岩浆、大地整颤、躁动而出的鳄鱼、古埃及王国诞生、金字塔和斯芬克斯、符号主义、迷思、仪式、象征……
13艾德·伍德 Eward D Wood Jr
“当某个人完美化某种其他人无法把握的事情时,常常被认做是疯子。”
在伍德最著名的邪典影片《9号太空密令》(Plan 9 from outer Space)中,以饰演吸血鬼德古拉而著名的贝拉·卢高西(Beta Lugosi)在开拍第四天就去世了——和他一起挂掉的还有他老婆的指压按摩师,伍德并不在意,他找了个体形完全不一样的人来做替身,不过在电影中一直以斗篷蒙着脸。其实依照当时伍德的偏执疯癫状态来看,他完全可以自己披挂上阵。
12大卫·柯南伯格 David Cronenberg
“我不需要什么道德精神规范,你知道我是一个加拿大人……”
谁都会相信如果柯南伯格拍《壮志凌云》(Top Gun)的话,汤姆·克鲁斯选择的性高潮玩物不是美丽的女教官,而是F-14战斗机。
11米歇尔·冈瑞 Michel Gondry
“当我还是孩子时候,我曾经被这样的梦境(《科学睡眠》The Science Of Sleep)而困惑,现在看来与其沉迷于什么梦的解析,不如在这些梦境上赚点钱花来的实在。”
冈瑞曾经用自己的手指甲做了一个项链,来纪念他的一个前女友。
10大卫·拉塞尔 David O Russell
“我在《我爱哈克比》这部该死的电影上花了三年时间,可不是为了让某些该死的蠢货女人冲我大喊大叫。”
为了争裘德·洛,拉塞尔在公开场合下对克里斯托弗·诺兰(Christopher Nolan)施展了“锁头功”,被外界称做“妇女打架”。全因克里斯托弗·诺兰把已经答应出演拉塞尔电影的裘德·洛招到了自己的《致命魔术》(The Prestige)摄制组,不过最终裘德·洛还是回来出演了他的《我爱哈克比》。
9特里·吉列姆 Terry Gilliam
“你们不是在救我的电影!你们是在毁它!你们正抓着我的孩子问我想我砍掉他的哪条腿!”
初出茅庐的特里·吉列姆以一部反政府,反体制,反乌托邦,反社会机器的《巴西》冲击好莱坞,但当时的环球公司总裁西德尼并不欣赏,他并坚持删减,双方僵持不下,影片得不到上映,于是特里·吉列姆买下了《综艺》杂志一个版,只在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亲爱的西德尼,你打算什么时候上映我的《巴西》?”
8罗曼·波兰斯基 Roman Pdanski
“你(演员)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付给你钱!”
在拍《唐人街》(the Chinatown)的时候,波兰斯基为了除掉费·唐纳薇(Faye Dunaway)头发上的某个不明泡状物,在拍摄现场出其不意地拉掉了唐纳薇一缕头发。“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唐纳薇很受伤,”罗伯特·埃文斯(Robert Evans)回忆道。唐纳薇回过神来之后冲着波兰斯基的脸吐口水,来报复他的疯狂行为。
7大卫·林奇 David Lynch
“心灵是非常美丽的地方,但那儿也可以非常黑暗。”
为了冲击奥斯卡,大卫·林奇决定自己发行并亲自上阵宣传他的《内陆帝国》(Inland Empire)和女主角劳拉·邓恩(Laura Dem),他打着标语带着一头活的母牛在每个上映的城市宣传,甚至在林荫大道上截下路过的车辆对车里的人举起标语并宣传劳拉。标语的内容是:“没有奶酪,就没有《内陆帝国》。”而他解释的原因是:“我在拍《内陆帝国》时吃了很多奶酪。”
6肯·拉塞尔 Ken Russell
“我对现实不感兴趣。因为现实有太多的……”
为了证明给好友梅尔文·布莱格(Melvyn Bragg)看有些电影是应当被审查的,他制作了一部名为《献给希特勒的小猫》(A Kitten For Hitler)的短片,短片描写的是一个犹太小男孩给希特勒送去了一份圣诞礼物,结果希特勒将他做成了灯罩。
5蒂姆·波顿 Tim Burton
“某些文化不仅仅将死亡做为生活的一个部分,我一直在对此做出回应……”
与约翰尼·德普共谋,两个人重拍了《查理的巧克力工厂》(Charlie And Chocolate Factory),重拍版本甜的发腻,而德普在片中表现的威利·旺卡(Willy Wonka)简直就是一个怪异,浑身裹了糖的版本的迈克尔·杰克逊。
4弗郎西斯·福特·科波拉 Francis Ford Coppola
“不冒险就能创造出艺术,这无异于接受不做爱就能有孩子……”
科波拉完全在他自己的工作市中拍他的音乐爱情电影《心上人》(One from the Heart),为的是压低预算。然而随着拍摄的进展预算就像被吹起来的气球不断膨胀,从二百万美元涨到二千五百万美元,导致这个行为偏激的导演不得不宣布破产,接下来的十年只能拼命拍片还债。
3威廉·弗莱德金 William Friedkin
“我期待有点争议……”
他赋予了一种新的拍片方法,在拍摄《驱魔人》(The Exorcist)的过程中,他在拍摄现场开枪,为的是让演员詹森·米勒(Jason Miller)保持高度的失常恐惧状态。
2斯坦利·库布里克 Stanley Kubrick
“那很好。我们再来一遍……”
脸被扇,肋骨被踢,还差点被冷牛肉汤淹死:马尔科姆·麦克道威尔(Malcolm McDowell)为了他在《发条橙子》(A Clockwork Orange)中的艺术可真是献身了。这一切都是为了表现彻底的毫无掩饰的痛苦,然而没有什么画面可以与那场强行支架的眼睛戏相比的了。那场戏给他留下了两个被擦伤的眼角膜,其中左眼进行了修复治疗。库布里克对此什么反应?——“我们继续。我会疼爱那另一只眼睛的……”
1维纳·赫尔佐格 Werner Herzog
“我认为行星并不存在,那些景像只是被梦到的……”
克劳斯·金斯基(Klaus Kinski)威胁说他要放弃《天谴》(Aguirre)的拍摄时,赫尔佐格举起一支枪对准了他。“我告诉他,如果他现在离开摄制组我就开枪打死他,枪里有九颗子弹,其中八颗我会用在他身上,留下最后一颗给我自己。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过了一会儿,赫尔佐格补充道:“那部电影要比我们个体的生命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