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剧情: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劳改营里列队检查人数刚刚完毕,值勤教官就把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犯人普拉东·里亚比宁留了下来,告诉他:他的妻子跋涉了几千公里来看他来了,她在附近的村子里租了一间房,等他去会面。教官准予他连夜进村,顺便到车站附近的一家修理部把修好的手风琴捎回来,并让他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早点名以前一定要归队,否则以逃跑论处。
普拉东在茫茫雪原上迈着艰难的步伐,他真不想去见妻子,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怎么会来服苦役呢?这一切往事,伴随着寂寞的旅程,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了:
那是一个有雾的夏季的早晨,钢琴家普拉东乘坐的从莫斯科开往阿拉木图的列车在扎斯吐宾车站停车20分钟。旅客们都涌进车站餐厅去用餐。普拉东望了望难以下咽的快餐,起身就往外走,女服务员薇拉拦住他,非让他交钱不可,两人争吵了起来,薇拉叫来了警察,普拉东没有用餐,也被迫交了钱,而且他乘坐的那趟火车也开走了。他又饿又累,只好再到车站餐厅去用餐,仍然是薇拉给他开票,她端来的鸡硬得没法吃。
普拉东走出餐厅,到电话亭给莫斯科的妻子打电话,他让妻子给住在戈里保耶多夫市的父亲打个电话,说他因误了火车,要到第二天早晨才能到达。普拉东打电话的内容,凑巧让薇拉偷听到了。
普拉东只好等晚上八点钟那班车,他坐在餐厅厨房窗口外的站台的长椅上等候着。从塔什干开往莫斯科的列车进站了,列车员安德列依拎着两个大皮箱下了车,薇拉急忙从厨房的窗口跳出来,迎着他跑来,与他热烈拥抱接吻。安德列依把两只鼓鼓囊囊的箱子交给普拉东照看,还问普拉东要了身份证作抵押,随后就和薇拉一起上了火车,把车厢的窗帘拉上,在里面谈情说爱了。不一会儿,薇拉下了车,列车随即开动。安德列依在车窗口嚷着告诉薇拉:这两个大箱子里装着的甜瓜要卖三个卢布一公斤。
安德列依带走了普拉东的身份证,要两天后才能回来,这可害苦了普拉东。普拉东又给妻子打电话,询问有关一个死者的情况,并让她打电话告诉父亲,他去戈里保耶多夫市的时间又因故推迟了。薇拉再一次偷听了他的电话,但她似乎已知道普拉东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她内疚地向他表示歉意,并答应要帮他的忙。
夜晚,普拉东到餐厅去等候薇拉陪他找住所。他坐在一旁,看看薇拉如何与醉汉等形形色色的顾客周旋,这才体会到她这一天的工作也很不轻松。好容易等到顾客们都尽兴地走了,薇拉和餐厅的工作人员以及钢琴师一起站在一张长桌周围,共同瓜分厨房剩余的美酒佳肴。
薇拉知道旅馆不接待没有身份证的人,她就想通过熟人关系把普拉东安排到车站的外宾招待所去,没料到熟人怕领导发现,砸了饭碗,没同意。普拉东只好到车站候车室的长椅上躺下了。薇拉没赶上末班车回家,也来到了候车室,两人头顶头地蜷曲着身子躺在长椅上。闻到了从薇拉的提包里散发出的瓜分来的佳肴的香味,普拉东垂涎欲滴,薇拉请他一起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交谈中,普拉东知道薇拉也是个不幸的女人:三年前丈夫有了外遇,他们离婚了,儿子留在薇拉身边,丈夫的母亲也和薇拉住在一起,她支持薇拉。
深夜,普拉东和薇拉头顶头地在候车室的长椅上入睡了。清晨醒来,普拉东发现他的钱包被偷,仅有的30卢布也没有了。他没有身份证,没有钱,完全陷入了困境。
薇拉带普拉东到一个外号叫“米沙大叔”的胖女人家里去兜售甜瓜,她是专做投机买卖的,家里阔气得让普拉东开了眼界。“米沙大叔”说,她的大批苹果还没销完,无法接纳甜瓜,她建议让普拉东冒充从中亚来的集体农庄庄员,到农贸市场摆摊替薇拉去卖甜瓜。普拉东被迫这样做了,他以1卢布50戈比一公斤的价钱把全部甜瓜脱手了。
送薇拉回家的路途中,普拉东与薇拉约好:晚上他到薇拉工作的餐厅去请薇拉吃饭。在餐厅里,薇拉替东道主普拉东夹菜,她关照服务员所有的酒菜都要货真价实的,不能像对待别的顾客那样掺假。
普拉东向薇拉倾吐了他的不幸:他的妻子是电视台的天气预报节目主持人,她无照驾驶汽车撞死了一个阿尔及利亚人。事情发生后,她担心自己再也不能上电视屏幕了。普拉东主动为妻子承担了法律责任,他打算到戈里保耶多夫市去与父亲见一面后,就回莫斯科去接受审判。
当餐厅的乐队休息时,普拉东取代钢琴师演奏了顾客指定的许多乐曲,显示了他作为一个钢琴家的才艺,他从挣来的钱中只取了宴请薇拉所需的费用,剩下的都给了钢琴师。这一夜,薇拉把普拉东带到了国际列车的空车厢里,他们领略到了爱情的甜美。
第二天中午,安德列依回来了,薇拉明确告诉他:她已爱上了别人,并且再也不愿意帮他做投机买卖了。普拉东也指责他,他把普拉东打得鼻青眼肿。
普拉东取回了身份证,拿到了车票,和薇拉噙着泪水告别了。薇拉望着徐徐远去的列车,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消失在人群中,她似乎相信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凛冽的寒风把普拉东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当他走进那间农家小木屋后,意外地发现来的不是他妻子,而是薇拉。薇拉给他带来了很多美味的食品,这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他们在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一夜。醒来时已经是差20分7点了。他们在茫茫雪原上奔跑,几次跌倒了又爬起来。已经能望见劳改营的围墙了,但普拉东精疲力竭地坐在雪地上,失去了能按时返回的信心。
劳改营里开始点名了,几次念到普拉东的姓:里亚比宁。薇拉急中生智地叫普拉东快拉手风琴,她用脊背支撑着普拉东,不让他倒下来。薇拉叫他拉得响一些,再响一些。终于,劳改营的中尉听见了,他欣慰地说:“他在这里,他回来了!”
在朝阳照耀下的雪原里,普拉东和薇拉对未来满怀着希望!
也是就着导演升天而重头再看的,梁赞诺夫不甘只是在平民生活中寻找喧闹的阴差阳错,间或批评一些时代丑恶现象,而越来越倾向于挖掘和呈现一些饱含感伤的人类隽永情感。他实在擅长在有限空间里,建立一个让人信服的爱情发酵过程。配乐也是实在动听
#北影节# 是不是爱幻想的底层姑娘都会爱上一个受难的知识分子…“你是钢琴家,我是服务员,这不平等。”“现在我入狱当了清洁工,你是服务员,还是不平等。”爱情因无须平等而平等,在只属于两个人的车站。哎呀你们这些投机商!
小木屋那场戏笑翻了~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吃人家端上来的饭菜的么~(不过为餐厅端盘子和为心爱的人端盘子区别还真大,如此诋毁公有制的影片当初是怎么通过审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