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剧情:
故事发生在1960年代后期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大学校区内,大厅里挤满了激进的学生,主持会议的是一个漂亮的黑人姑娘,她的发言十分富于鼓动性。这些热血沸腾的白人、黑人大学生,言辞激烈地进行着革命的论辩,他们谈到这个国家正在法西斯化,反对在大学生中征兵,主张罢课并组织政治示威游行等等。一个新来的叫马克的与会者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倾听大家的发言,他显然并未参加学生运动的组织,仅仅是想了解并接近他们。
大学生们举行了政治示威游行,戴着防毒面具、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校园。马克携带着从商店里买的手枪(藏在靴内),赶到现场。作为旁观者,他亲眼目睹了在大学广场和图书馆门前发生的暴力。警察们挥动警棍,投掷催泪弹,甚至开枪射击,只见一个黑人学生应声倒地,白衬衣上打穿了12个小洞,鲜血汩汩地流出。
马克出于本能,掏枪自卫,但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那个开枪击毙黑人学生的警察已被大学生的子弹击中。马克匆匆躲进树木,又搭乘公共汽车逃离了现场。他在郊区一家小杂货铺内,打电话与好友莫蒂联络,莫蒂则对他说,有人从电视新闻中发现有他的镜头,劝他躲藏起来。
马克无意中发现一个小机场,他向一架漆成玫瑰色、上写“莉莉7号”的小飞机走去。乘人不备,他迅即登上驾驶舱,驾机飞离了这骚动的、暴力横行的城市。
他飞行在加利福尼亚大峡谷的上空,下面便是广袤无垠的沙漠。一辆老式福特汽车正在沙丘之间的公路上缓缓爬行。开车的年轻姑娘叫达莉娅,她临时应聘为一家沙丘地产开发公司打工,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艾伦对她颇为赏识,派她赶赴菲尼克斯去参加一个决策性的商务会谈。她此刻独自驱车,正在穿越荒凉的莫霍韦沙漠。
飞机上的马克,对这位驱车独行的姑娘产生了一种好奇心,他把飞行高度降到最低极限,几乎擦着这辆老式福特车的车身飞过,随即又昂头呼啸着飞去。飞机来回盘旋,时而向汽车俯冲,继则扬长而去。达莉娅起初不无几分惊恐,她停车趴在地上,随又抓起一把沙土怒向飞机扬去。她在沙地上写了两个大字:FUCK OFF(滚你的)!而马克却在飞机上笑了,并将一件红色衣服掷向地面。小红点飘然落地,达莉娅拾起衣服,怒气全消。
马克将飞机降落在山谷间的平川上,与达莉娅会面。他佯称飞机汽油不足,请求搭车去找汽油;她应允了他的请求。汽车继续向前驶去。她提起电台广播报导有人偷飞机一事,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则坦然回答说:“为了离开大地飞上天。”他们驱车来到景色奇异而迷人的观景台,路牌上写着地名:扎布里斯基角。他们手挽手漫步、交谈,俨然回归神话般的伊甸园。他们互问身世,也涉及大学学潮、警方的血腥镇压等等。他们渐渐亲密起来,旋即躺倒在松软的沙地里打滚、亲吻、做爱。突然,达莉娅眼前出现了似梦非梦的幻象:整个山谷间,到处是成双成对的恋人,仿佛从天而降的精灵,他们赤裸的身体,俨然同沙漠融为一色。他们狂欢做爱,一瞬间便又随风消逝,唯余黄尘一片。
马克将随身携带的手枪、子弹,一起埋入沙丘,便和达莉娅一起回到停放小飞机的工棚。他们请一个老头儿帮忙,给这架飞机漆上花花绿绿的颜色,还在机翼、机身上涂上猥亵的图案和一些文字,并用“无言”(NO WORD)两个字盖住了原有的飞机号码。马克决定将这架飞机送回洛杉矶,归还它的主人,而达莉娅则认为这是无意义的冒险。马克不以为然,只说:“我喜欢冒险。”于是,这对萍水情人依依告别。
马克驾机起飞,消失在沙漠上空;达莉娅伫立注视,微笑中透着些许伤感、些许隐忧,继又驱车赶往菲尼克斯。
洛杉矶机场,警察们正严阵以待,埋伏于各个角落。马克驾驶的这架小飞机,花花绿绿,像只怪鸟,缓缓在跑道上降落,当他发现从四面逼近飞机的警车和从警车窗口伸出的手枪时,要想调头突围已经无望。枪声骤响,马克当场身亡,机场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达莉娅在临近菲尼克斯的路上,从广播中听到马克的死讯,悲从中来,欲哭无泪。她重新驱车上路,驶向菲尼克斯别墅。那是一幢在岩石峭壁间建造的现代化别墅,艾伦此刻正在议事厅内同一些资本大亨商讨开发沙漠的庞大规划。达莉娅进入这所豪华别墅,心情异样的愤慨,随即从别墅逃出。远远地回首凝神注视岩石之间这座豪华的建筑,她眼前又一次出现了似真非真的幻象:随着一声声爆炸的巨响,火光冲天,别墅顿被炸毁。在幻象与真实之间,仿佛存留下一个无言的问号……
安东大爷又玩上瘾了。“实验”的意思就是“这样也行,为啥非要那样”,可是现代电影开路人过多,于是实验就变成了开路的野心而不是探索的野心,一些不成熟的招数被各路电影人滥用,跑偏剧情,炫技挂帅。格里耶说,新小说从来都是很少读者的。贤惠顾家很好,春漾卖骚也好,先锋片总逃不出一个“乱”字。
【北京电影节展映】安东尼奥尼在美国能拍出什么电影?学生运动、暴力警察、性解放。毛主席语录为资本主义水深火热的学生指点迷津。结尾反复的爆炸镜头想起《盗梦空间》的我居然不是一个人
最后的爆炸重复了十几次,当天空中飘起报纸、阳伞、火鸡、冰箱、书籍、电视、鸡蛋、衣服、面包等等,在感觉中诸多观念涣散了:占有物质,失去生命。我们仿佛生活在一个泛滥的时代。当我们面对那无数我们无法改变的现实,难道我们不需要安东尼奥尼式的爆炸,来帮助我们宣泄一下?老实说,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