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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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文学很色情,说穿了,不少人为此而捧读。

正因为色情,依“分得愈远,则合得愈出人意表,比喻就愈新颖”之原则,他很少用淫喻,不必往锦簇堆里再加花,而是更常用近乎无动于衷的腔调来讲性,一副阅尽人间春色的或者哲学家的模样。诸如:

“做爱是极其微妙的行为,跟星期日去商店买暖瓶是两回事。”(《世界尽头与冷酷异境》)

“我想起以前做爱像山火一样不花钱。”(《避雨》)

“好像有一种倾向,越跟如此之多的女人睡,人就越变得学术性。

性交本身的愉悦随之一点点减退。

性欲本身当然没有学术性,性欲沿着适当的水路走,那里就产生性交的瀑布,其结果走到充满某种学术性的深潭,不久,像巴甫洛夫的狗那样形成从性欲直奔深潭这一意识回路。”(《世界尽头与冷酷异境》)

说是分得远,却不可游山玩水地一路走过来,而要像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那样省略中间环节,才出人意表。

村上春树为我们创作了一个实例:

“做爱、性行为、性交、交媾、其他也都无妨,从这些词、行为、现象我想像的总是冬天的博物馆。当然,从做爱到冬天的博物馆有一点距离。换乘几次地铁,穿过高楼的地下,在哪里把季节让过去,要费这些工夫。但这样的麻烦只开头略有几次,这种意识回路的距离一旦熟习了,谁都能一下子就走到冬天的博物馆。”(《三个德国幻想》)

村上也认为比喻是文章的佐料,过多会令人生厌。

日常会话他也爱打比方,以致夫人发怒,“不要对我也一个又一个地说那些讨人欢心的比喻”。

大概被夫人封口,他就更把小说当作比喻的用武之地,乃至泛滥。

最后借用《人造卫星恋人》中的一句话:“所谓理解,常常不过是误解的总体。”

比喻有时也造成误解,而最终我们好像就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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