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剧情:
1815年10月初的一个黄昏,有个衣衫褴褛的人来到了狄涅,这位因偷了一个面包而在土伦苦役场度过19个春秋的人,就是本片的主人公让·瓦勒让。年已46岁的他,四天前刚被释放,经人指点,来到狄涅城主教米西耶家借宿。主教用招待贵客的银制餐具请他进餐,并且热情地款待了他。
第二天清晨,主教的妹妹发现让·瓦勒让不辞而别,银制餐具也不翼而飞。当她正向米西耶主教诉说此事时,两名警察把让·瓦勒让扭送回来,说在他身上搜出了主教家的银餐具。主教对让·瓦勒让说:“您怎么不告诉他们这是我送给您的呢?还有那对烛台,您为什么忘记带走了呢?”他让妹妹把银制烛台拿来,交给让·瓦勒让。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主教低声说:“让·瓦勒让,我的兄弟,我要赎的是你的灵魂。”
正在路旁休息的让·瓦勒让,看见一个扫烟囱的男孩在玩一枚银币。他一把抢过银币,叫小孩快滚。小孩立刻被这蛮不讲理的人吓跑了。但让·瓦勒让突然浑身一震,似有所悟,他呼喊着,叫小孩回来,但孩子已无踪影。重获人性良知的让·瓦勒让多年来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九年后,他来到海滨蒙特漪城,改名马德兰,开设工厂,靠技术改革成了富翁。他乐善好施,开办学校、兴建医院,当上了蒙特漪市市长。
一个冬夜,妓女芳汀被一群花花公子侮辱,争执不下时,被警官沙威抓走。沙威的父亲原是土伦苦役场头目,他曾目睹让·瓦勒让在一次事故中,用肩膀顶住巨石,救出了压在下面的另一位苦役犯人。来到蒙特漪后,他又见到马德兰市长以惊人的臂力搭救了压在马车下面的福什望老人。沙威怀疑这位市长就是力大无穷的让·瓦勒让,便在暗地里进行查访。沙威欲判芳汀监禁六个月。芳汀苦苦哀求,诉说自己卖身实出无奈,全是为了给寄养在德那迪叶家客栈中的五岁女儿支付生活费。由于市长从中干预,沙威才愤愤不平地放了芳汀。芳汀感激涕零,让·瓦勒让向她保证,从今以后,他负责芳汀母女二人的全部生活费用。
沙威告知,有个叫商马第的流浪汉因盗窃罪被捕在押,被怀疑是苦役犯让·瓦勒让,次日将开庭审理。沙威以请罪的方式向让·瓦勒让述说了这件事,后者经过激烈思考,到法庭上供认了自己才是真正的让·瓦勒让,但法庭不敢立即逮捕这位德高望重的市长。
芳汀重病缠身,奄奄一息。临终的愿望是再见女儿高赛特一面。让·瓦勒让想去把高赛特领来,但沙威兀然而至,把让·瓦勒让逮捕了。芳汀受不住这突然的打击,当场气绝身亡。
让·瓦勒让的心绪如海浪汹涌,画外音缓缓道出《悲惨世界》一书中令人难以忘怀的话:“地球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加宽阔的则是人的良心。”
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的让·瓦勒让,从监狱中逃出,回到医院,安排好芳汀的后事,猝然远去。
圣诞节之夜,德那迪叶的客栈里来了一个客人,他嗔怪客店不给他饮马,老板娘叫小高赛特快去树林中打水。战战兢兢的高赛特走进阴暗的树林,来到泉边把水桶放进去,但无力把它提上来。正在这时,让·瓦勒让的一双大手帮了小姑娘的忙。
德那迪叶看到让·瓦勒让出示了芳汀的亲笔信后,知道这位出手大方的不速之客要把高赛特领走,他贪婪地向让·瓦勒让一再勒索。正在这时,沙威带人追踪到了这家客栈,让·瓦勒让乘沙威在店内搜索时,抱着高赛特上了沙威停在店外的马车,扬鞭飞驶而去。
让·瓦勒让带着高赛特住进巴黎一家修道院。让·瓦勒让以园丁为业,高赛特在院中读书,过着平静的安逸生活。
为了让高赛特接触社会,让·瓦勒让搬出修道院,住到普吕梅街。他常同高赛特到卢森堡公园散步。但有一天,他发现一个小伙子总盯着高赛特看。他们转换散步地点,小伙子常尾随而来。出于谨慎,让·瓦勒让从此不再来卢森堡公园。
这个小伙子名叫马力尤斯,他的父亲是忠于拿破仑的共和党人,并在战场上负了伤。马力尤斯的外祖父是个极端保皇党人,始终不认自己的女婿,并且不让马力尤斯与父亲见面。在外祖父的影响下,马力尤斯认为父亲是他的耻辱。直到1827年,马力尤斯18岁时,外祖父交给他一封父亲病危时的来信,希望见他最后一面。马力尤斯赶到父亲住所时,父亲已经离开人世。他临终给马力尤斯的遗嘱是:“我的儿子,拿破仑皇帝在滑铁卢战役中亲自封我为男爵。这是我用鲜血换来的封号,应该由你来继承。”信的背面还写着这样一件事:“在滑铁卢战场上,有个叫德那迪叶的军曹救过我的命,如你与之相遇,应尽力报答他。”
马力尤斯对父亲本无感情可言,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又将自己抛下不管,加之,外祖父终日说父亲不是好人。但从教堂神父处得知,他的父亲始终深深地爱着他,为了让他继承外祖父的财产,他才做出自我牺牲。马力尤斯至此方恍然大悟,也从此改变了信仰,因而与外祖父吵翻,愤然走出家门。
画面回到当年的滑铁卢战场。原来德那迪叶在战场上是个盗尸贼。他在一堆尸体中,发现了一位军官,为了偷他的怀表,他把这位军官翻了个身。受了伤的这位军官这时苏醒了,他就是马力尤斯的父亲,他误把盗贼当成了救命恩人。马力尤斯对此当然更不明真相。
马力尤斯搬进一间破房子里居住,靠翻译文章艰难度日。因邻居整日吵闹不休,他来到卢森堡公园读书。正是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让·瓦勒让和高赛特,心中暗暗地爱上了这位美丽善良的姑娘。
邻居自称姓容德莱特,他的大女儿埃波妮娜对马力尤斯颇有好感,但马力尤斯心中只有那位在卢森堡公园对他曾经含情脉脉地看过一眼的姑娘。有一天,埃波妮娜因饥饿抢了一个面包,被当场抓住,幸遇让·瓦勒让和高赛特相救。他们把她带回家中给她食物和衣服,又把她送回家。
马力尤斯从破墙洞里偶然发现,送埃波妮娜回家的两个人,正是他在卢森堡公园中见过的那位白发老者和自己朝夕思念的姑娘。他又听到慷慨的老人答应晚上再来给邻居送救济金。但这位贪心不足的邻居原是一个诈骗犯,他要纠集同伙在今晚老人再来时用武力敲诈钱财。马力尤斯想阻止好心的老者上当,但又无法通知他们,只得去报警。接待他的人正是升任巴黎警察局头目的沙威,沙威给了他一支手枪,要他在危急时刻鸣枪报信。当晚,让·瓦勒让如约前来,因寡不敌众被生擒活捉,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马力尤斯正要开枪报警,忽然听到这位自称姓容德莱特的人说出自己真名实姓,原来他就是父亲的救命恩人德那迪叶,所以没有开枪。这帮匪徒用烧红的烙铁威胁让·瓦勒让付给他们20万法郎。让·瓦勒让一边与他们周旋,一边用小锯条割断了捆绑的绳索。他用烧红的铁烙在自己的手臂上,惊得匪徒哑口无言。正在这时,沙威带警察冲进来,捉住这伙匪徒,而让·瓦勒让却趁混乱之际,悄悄溜走。
马力尤斯终于找到了高赛特的住处,两人互诉别后相思之苦,紧紧地抱在一起。让·瓦勒让认为自己必须离开法国到伦敦去,才能过上太平日子,就开始准备搬家。
这一天正是巴黎人民为共和党拉马克将军送葬的日子。因政府派出军警镇压,人民爆发起义。马力尤斯也参加了街垒战斗,当他准备为正义事业献身时,写了一封绝命书,派戛瓦罗什送给高赛特。让·瓦勒让出于对高赛特恋人安全的担心,也来到由昂饶勒哈领导的街垒。戛瓦罗什发现沙威混迹在起义者中间,报告昂饶勒哈,群众抓住了这个奸细,决定处死他。让·瓦勒让提出要亲自枪决沙威,结果却私下把他放走了。
街垒战斗打得非常激烈。因起义者子弹缺乏,戛瓦罗什唱着歌去收集子弹,不幸中弹身亡。起义者在弹尽之后,全部英勇就义。
马力尤斯头部中弹昏迷不醒,让·瓦勒让把他扛在肩上,钻入下水道,摸索着来到通往塞纳河的出口。但出口的门被锁住,而德那迪叶正好在那里,他手中有钥匙。让·瓦勒让刚走出下水道出口,又遇到守候在那里的沙威。让·瓦勒让请求沙威允许他把马力尤斯送到他外祖父家。沙威觉得没有理由拒绝。这时沙威的信念已经动摇,最终选择了自杀的道路,他给自己戴上手铐,跳进了塞纳河。
经过生离死别,马力尤斯和外祖父恢复了昔日的关系,老人的政治观点也改变了。
让·瓦勒让常带高赛特去看马力尤斯。他把自己的全部积蓄都给了高赛特,这对恋人终于成为眷属。婚礼那天,让·瓦勒让借口手部受伤,未出席婚礼,第二天他向马力尤斯全盘托出自己苦役犯的身份。马力尤斯怕他给高赛特的钱来路不正,让·瓦勒让得知他的想法后,不再来看望他们。
一天,德那迪叶来见马力尤斯,他把在下水道中看到的经过告诉年轻人,换得了一笔酬金。马力尤斯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原来是让·瓦勒让。
马力尤斯与高赛特决定把老人接来同住。但当他们赶到让·瓦勒让的住所时,这位“圣人”已到了弥留之际。他指着米西耶神父送给他的那对烛台,对高赛特说:“我不知道那位送我烛台的人,对我的所作所为是否满意。”就这样,他安详地离开了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