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剧情:
一本掀开的日记。传来男人的画外音:不久前来到昂布里古尔担任神职的青年教士正在念日记。他只愿在日记中向教徒和上帝坦露心怀。
窗外,秋风萧瑟,一条白毛小狗从窗前跑过。青年教士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在泥泞的街道上。路上,行人稀疏,一男一女交臂而过。教士走近一座残旧的小楼,把自行车靠在墙边,走进小楼。在临窗的小桌旁,青年教士打开日记,记下他担任新教职的感受。传来他的画外音:他的使命是在昂布里古尔教区里建立精神的秩序。他计划筹建山村储蓄银行和合作农场帮助穷苦人家,但没有人支持他。入夜,身体虚弱的教士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孤苦伶仃,形影相吊;窗外走过一群说说笑笑的青年。
清晨,鸡鸣。教士倚墙环视:窗外仍是一片凄清。他来到教堂,作为主礼人,准备领主体时唱的祷文。孩子们从他面前依次走过,初领耶稣的圣体和血——饼和酒。一个名叫塞拉菲塔·达莫什尔的十五六岁的女孩不肯离开教堂,但是,她并未专心听祷文,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教士那双美丽的眼睛。
次日,伯爵提着两只猎获的野兔来到教士家,但话不投机,伯爵匆匆离去。受到冷落的教士打开日记,记下了内心的孤寂。传来他的画外音……
疾病缠身的教士骑车来到医生的诊所。在交谈中,医生坦诚相告自己不信上帝。医生的话深深刺痛了教士的心。他深感村民们的浅薄、顽固、注重实利和对生活的厌倦是产生邪恶的温床,他的忠告和规劝收效甚微,人们反而劝告他不要过分执著于献身精神。他神情恍惚,骑车返回。路上,阴雨绵绵。小姑娘塞拉菲塔路过这里,与教士交谈片刻,又匆匆跑开。她的书包掉在雨地里。教士捡起书包,来到小姑娘家。她的母亲冷冷地和他攀谈了几句,对他的布道不感兴趣。孤独感又一次攫住教士的心。他回到自己的陋室,见到一封短笺,那是伯爵女儿尚达尔写给他的,希望能向教士坦露自己郁结在心头的苦闷。在闷热的小屋里,教士又开始记下一天的感受。传来他的画外音:……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教堂的钟声在耳畔响起。窗外,雨声淅沥……
一天,尚达尔来到教堂,向教士倾诉了内心的秘密:她恨父亲,因为他瞒着母亲和女管家路易丝小姐私通,她厌恶母亲的懦弱无能和冷漠无情,她甚至想一死了之。笃信上帝可以拯救灵魂的教士答应和伯爵夫人谈谈,他不顾伯爵夫妇的冷遇,又一次来到伯爵府第,他终于了解到灵魂的痛楚:伯爵夫人12年前因丧子的不幸而郁郁寡欢,患了精神抑郁症,并且迁怒于命运和上帝;她觉察到丈夫的不轨,心底始终潜藏着报复的念头;她也感觉到女儿的蔑视。教士耐心地劝说伯爵夫人,希望她相信上帝的恩宠,以获得救赎。在一次热烈的交谈中,伯爵夫人向教士表示忏悔,决心皈依宗教。她甚至把珍藏多年的装有儿子头发的雕花小盒投入火中,以表白自己的矢志不移。教士连忙从火中抢出小盒,然后虔诚地为伯爵夫人祈祷。那天傍晚,教士收到了伯爵夫人的信,述说自己精神的解脱。当夜,伯爵夫人离开了人世。教士拯救了她的灵魂,却招来了谴责:人们指责他破坏了一个家庭。
应尚达尔的请求,教士又一次来到伯爵家,然而,他受到伯爵的恶意中伤,并且被赶出门外。教士隐忍不语,顶着风雪,返回小楼。在寒气逼人的陋室里,他饮酒暖身,翻开日记,记下自己甘愿忍受屈辱而恪守使命的心愿。传来他的画外音……
一天,心力交瘁的教士又一次到教堂去履行日复一日的神职时,跌倒在泥泞的路上。一个女孩把他扶回阴冷的小屋。天真的孩子告诉他:“大家都以为你是神经兮兮的醉鬼。”痛苦和失望袭上教士的心头:教区里竟没有人理解他拯救人们灵魂的苦心。出于无奈,他决定离开昂布里古尔。教士提着小皮箱,流离转徙,踯躅街头,一筹莫展,最后遇到一位分别多年已经还俗的教士——老同学达弗里蒂,在一间寒酸的小屋里安顿下来。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终于使他卧床不起,他只能拿出日记本,记下断断续续的几句话。挨到一个寒冷的冬日,他的手已经无力拾起落到地上的日记本,但是,他仍未忘记为女主人祝福。他挣扎着,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前,裹紧黑呢大衣,向世界投去最后一瞥……他死于胃癌。白色的银幕上投下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的黑影。传来悠缓的画外音:万物的秩序都是由于上帝的存在。随后是一片炫目的白光:经历基督受难之夜,迎接耶稣复活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