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绍:
《乡村牧师日记》是罗伯特·布列松执导的剧情片,由克罗德·莱杜主演,于1951年2月7日在法国上映。
该片改编自乔治·贝尔纳诺斯的同名小说,讲述了一位在乡村传教的青年牧师不为世俗所理解,忍受着病痛折磨,经历内心激烈的自我斗争后,最终获得自我救赎故事。
其它信息:
1951黑白片110分钟
法国UGC影片公司摄制
英文简介:
A young priest taking over the parish at Ambricourt tries to fulfill his duties even as he fights a mysterious stomach ailment.
[toggle title=谷歌翻译,仅供参考]
在Ambricourt,一位年轻牧师接管了教区,即使在他遇到一种神秘的胃病时,他也尽力履行自己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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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奖记录:
1951年威尼斯电影节国际影片奖
电影故事:
一位青年牧师正在念一本掀开的日记,他在日记中向上帝袒露心声。初来乍到的牧师过着孤苦清贫的生活,却没有得到教众们的接受和理解。他深感村民们的浅薄、顽固、注重实利和对生活的厌倦是产生邪恶的温床。但他的忠告和规劝收效甚微,人们反而劝告他不要过分执着于献身精神。牧师拯救了伯爵夫人的灵魂却招来人们的谴责,心力交瘁的牧师死于胃癌。白色的银幕上投下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的黑影:万物的秩序都是由于上帝的存在。经历基督受难之夜,迎接耶稣复活之晨。
权威点评:
影片《乡村牧师日记》在电影史上的意义在于,它为文学作品的电影改编方式提供了独特的范例。为了实现既定的叙事策略,布莱松充分运用画外音作为复述小说原文的主要手段。为了忠于原著,布莱松没有把牧师通过回忆记述下来的谈话改写为对白以适应表演的要求,而是竭力抹去小说原文中具有的真正对话节奏与平衡,使其埋没在四平八稳的念白中,从而营造出几分超验感。安德烈·巴赞说:“我们通过这一无可辩驳的美学实例体验到了一种绝妙的纯电影的杰作……在这里,空荡的、没有画面的,完全让位于文学的银幕,标志着电影现实主义的胜利。”法国电影理论家莱皮埃说:“(这是)电影与文学从思想到形式平等地表现出独特艺术性的第一部电影。”
幕后花絮:
- 布列松从众多信奉天主教的候选人中选中了瑞士演员克罗德·莱杜。他们每周日都在一起讨论角色,持续了一年多。莱杜还在修道院住了一段时间,熟悉牧师的举止,以便能够按布列松的设想,成为一个人物模型,而不是演员,呈现一种无意识的、本能的状态。
- 该片中其他角色的扮演者很多不是职业演员,常常是布列松觉得面熟的人。
- 该片的拍摄地点加来北岸正是小说作者贝尔纳诺斯的老家。
幕后制作:
改编之争
围绕乔治·贝尔纳诺斯的小说《乡村牧师日记》的改编,法国电影界发生过一场争夺。在贝尔纳诺斯去世前,编剧让·奥朗什和皮埃尔·博斯特曾完成过一个改编剧本。奥朗什和博斯特的剧本试图通过夸张的动作和紧凑的语言赋予作品一种小场景戏剧性色彩。他们删除了德尔本德医生一角,重新编排了重要对白,用一个小人物绝望的哭喊结束电影,还把尚达尔与牧师的对白变为女孩朝神圣的主人吐了一口唾沫。因此,贝尔纳诺斯并不满意他们的剧本。
贝尔纳诺斯的朋友雷德蒙·布鲁克贝格尔也尝试过把《乡村牧师日记》电影化。他以自己的职业风格重写了作品,强调教区中的同流合污,以凸显和加剧牧师的焦虑。这种改编同样不能令贝尔纳诺斯接受。
1948年,布列松应制片人皮埃尔·格尔恩之约,开始创作《乡村牧师日记》的剧本。同年7月,贝尔纳诺斯去世。格尔恩研读了布列松的剧体后,决定离开这个项目,但他把版权卖给了布列松。后来,贝尔纳诺斯文学作品的负责人阿尔贝·贝甘接受了布列松的提议,法国国家制片局同意为该片注资,至此,布列松在这场改编之争中胜出 [3] 。
改编策略
布列松认为一部卓越的文学作品的现实就是这部作品本身,文学作品的描述无法离开文学,为了忠实于原作,必须把握语言的主干,因此他把“忠实于小说文字”作为影片的创作原则,为影片定下了策略:仅做删减,绝无增添,尊重原著文字,突出文学性。
媒体评价:
布列松在改编伊始声称要采取忠实原著的作法,影片确实证实了这一点。他紧紧把握住原作主干,因此给人以忠实原作的印象。然而,他的“忠实”是创造性的打破原格局的最隐蔽、最内在的形式。影片始终用贫乏的画面的取代小说中富有感染力的具体描述。如果布列松“忠实”原著,影片就不应该拍成这样。他是有意采取了完全相反的做法。与小说相比,影片更具“文学味”。他对原文的尊重归根结底不仅是一个惬意的约束,而且是创树一种风格的辩证因素。该片的问世,使电影改编步入了一个新阶段。它的忠实性与独创生的辩证关系可以归结为电影与文学的辩证关系。这里已经不是移植,尽管非常忠实,非常巧妙;更不是带着深深的敬意自由地汲取素材,以便便拍一部与原著并峙的影片;而是依据原小说,通过电影形式,构造一部次生的作品。这不是一部与小说“媲美”的影片,而是一个独立的美学实体,它仿佛是由电影扩充的小说。该片给人们的启发是,利用小说与电影的差异,通过影片强词小说的存大,比利用两者的共同点把小说“化”为影片更见成效。(法国电影理论家安德烈·巴赞评)
尽管影片的形式显然与外界隔绝,但是该片将自己放置于广阔的天地中。它是一部书写在笔记本纸页之间的电影,而背景是充满光与声的田野。日记赋予牧师的专注力与自律力让他在最后的时刻获得灵魂的升华。他实现自我认识的严格工具——他的书写——让他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形象,并因此让他与耶稣合一。通过一种相似的文本戒律,布莱松能够和“他的”主题——一本小说合一。经由电影的形式超越电影,他成功地进行了一场关于改编的伦理和潜能的革命,他以视觉和声音“演绎”了一部小说。与其说他成功驾驭了自己的主题,不如说他真正与主题融为了一体 。(美国电影理论家达德利·安德鲁评)
图书摘录:
一个年轻牧师来到他的第一个教区,自己过着十分清贫的生活,但教区人民对他的传教却极为冷漠,他惟一的成就是让一个隐居的伯爵夫人在临终前放弃了她原先对上帝的憎恨。后来牧师发现自己患有胃癌,只好停止所有的传教活动。影片将乔治·波纳诺斯的小说生动地转换成银幕语言,日记部分直接引自原著。
主角为非职业演员,每个星期天跟导演交流心得、拜访教堂,拍摄达一年之久。(周黎明《西片碟中碟》)